鏡週刊今(19)日刊登,台南市長黃偉哲曾於大學時期當過線民的報導,黃偉哲上午在臉書發長文反擊,「我沒有做過線民,也不曾配合威權特務的作為,對於不實攻擊,將委由律師提出告訴」。他強調「市政做得好不好?請直球對決,市民自有評斷,不必以刻意的模糊打擊我,因為我光明磊落,禁得起考驗」。
黃偉哲於文中回憶,剛進台大初次參加校園學生運動,幾天後教官打電話到家裡對擔任國中老師的媽媽「曉以大義」,情治單位人員更數度向爸爸關切「在學校亂舞的黃偉哲」,父母對兒子考上台大的喜悅與驕傲,瞬間轉為驚懼與痛惜。許久未曾厲聲斥責他的父親,更喊了一聲「跪下!」讓他立刻跪在祖宗牌位前。
黃偉哲表示,父親對他說「你不知道國民黨有多恐怖嗎?你以後還要當兵、還要出國讀書,你睬什麼學運,以為自己很厲害嗎?國民黨是你有能力翻倒的嗎?」愈說愈急愈氣的父親更一個巴掌打過來,「你讀到大學要亂舞是你的代誌,你老母做老師的退休金,你也要舞掉嗎?」
「下跪和巴掌」是黃偉哲第一次參加學生運動的代價,他說「我明白父親望子成龍的期待與憤怒,也清楚長輩內心有著長期威權統治的烙印」。
「當年的台大學生黃偉哲,沒有選擇屈服,而是更積極投入」,他仍然堅定參與學生運動、和鄭文燦、朱容徵、黃建興在<代聯會訊>為校園民主發聲,在<濁水溪社>寫實農村的悲鳴,甚至在聲援520農民運動時,從街頭被鎮暴警察拖到城中分局暴打。
黃偉哲說,當年黨國威權的巨獸,綿密布建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,「包括我在內的學運幹部,在若干年後才發現當年沒有印象的閒聊,竟然被情治單位加油添醋,變成他們領取功獎酬勞的報告,難怪威權時期有許多的冤錯假案」,他也說情治單位和教官會想方設法接近異議分子,但無論他們採取任何威脅利誘的手段,「我從來沒有出賣過同志」。
黃偉哲重申「壓迫的年代,只有受難者」,我們何其有幸,不必遭受民主前輩那般家破人亡、身繫黑牢的苦難;我們何其不幸,在民主化的今天,還有人利用虛假的特務報告,進行政治鬥爭,延續黨國威權的幽靈。他認為,威權時代的檔案應該全面公開、全面檢視,追究黨國威權體制的責任,而不是在受難者之間製造猜忌。
責任編輯/林均